白面盤髮,繁雜的島田髷上珠光一片;和服引摺,腰上繫著一段錦玉似的褄。粉雕玉琢的臉上笑意盈盈,纖腰不堪一握,眼前的衣飾華美女人,是日本著名的藝伎。曾經,無知的我認為「藝妓」,是一個貶義詞,是那些如花魁般透過肉體換取金錢的性工作者,透過被成見矇蔽的雙眸所見到的,難免偏激,面對藝伎文化,我有著深深的嫌惡。
然而一次的偶然,徹底顛覆了我對藝伎的印象。
地理課,一則日本文化的補充影片,詳實的敘述藝伎的工作和訓練。那時我才知道,他們玲瓏纖瘦的身軀上,背負的竟是好幾公斤的重量,光是一個「褄」,就足足有五公尺長。而頭飾更不用說,盤成一個島田髷就要費好一頓功夫,常常一次就需要持續頂著一頭繁複的髮髻一週,其中的艱辛,不言而喻。藝伎的訓練也是十分艱苦,自十四歲左右起,一步步從舞伎、半玉到一名成熟的藝伎,這需要花費多少大好的青春年華,在那之後,我看向藝妓的眼神裡,少了些厭棄,多了些欽佩,更有一絲對於當時孤陋寡聞的歉然。